“贵州人文精神的构成应该分为时间的纵线和空间的横线。”姚晓英代表对贵州人文精神做了这样的解读,她说,贵州人文精神在时间的纵线上演绎的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倾城之恋,如关岭海百合化石,见证了喜马拉雅山脉的隆起和海洋生物的兴衰;在空间的版图上写就的是一场蓝色之恋,是一场生与死、坚守与改变之间,敬畏山水、直面生命智慧的对话。在这纵横之间,贵州的文化星星点点地撒在我们周围,支撑和指引着在大山里生活的人。
贵州人文精神流淌在贵州人的血液里,也隐藏在贵州人乡土的日常和民族的艺术文化中。它既是635年里驻扎在安顺的屯堡人,说着朱元璋时代的普通话,住着江南样式的房子,却因为生存空间的改变、土地融合而产生的精神积淀;也是《亚鲁王》里在唱开路歌时,对死去的人所说的,“你放心走,家乡的路马上修通了,今后走到长顺去再也不用背着高粱了”所展示的对过去的坚守和全新的未来。谈到贵州人文精神对贵州文化的影响,姚晓英说,“其实更像是一艘航船当中抛锚的泊地,我们在这里驻足,但改变和坚守也随时都在发生。”但她也相信,即使在世界发展速度如此之快的今天,在历史洪流中,文化的特性作为心灵的记忆,作为人的根与底,依然能够得以保全。
姚晓英认为,必须守规矩、有智慧、有担当,还要有一份自觉的坚守,才能真正谈论贵州人文精神和文化自信。“要知道贵州的人文精神对贵州文化的影响,首先要认知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认知我们脚下的这一片文化。”姚晓英说,很多人看贵州文化总是说夜郎自大、黔驴技穷,然而今天,贵州的文化形象正在提升,我们话语的标识正在形成,“认识贵州,敬畏应该是第一步。那么多人生活在山地,以一种诗情的姿态完成了倾城之恋、蓝色生死之恋,这本身就是值得敬畏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