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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坡头 大自然的瑰宝

http://www.cnair.com 2013-10-21 11:30:15 来源:航空旅游网

 

  驼队

  沙坡头是越走越亲近了,或许是工业文明的影响,或许是城市化的辐射,总之去一次便有一次的留恋与兴奋。这些年,旅游一日火似一日,也是到过不少的景点,多数景点可以这样的说吧,去过一次,当再谈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感觉,内心升起来的是“已经去过了”。那么想想,一个景点如果总是让人产生了“已经去过了”想法,是悲哀的。当然那类景点全然是凭借着帝王将相的一个脚印或者一个典故,拟或是文人墨客的一片文赋或者一段佳话,自然是缺乏恒久的吸引力的,而多数人也只是尽了“到此一游”的心态,既然是名胜古迹,去一趟是应该的,但未必会留恋。正如对一个孩子总是讲一个寓言故事,哪怕这个寓言故事再经典,第二遍他也会没有兴趣的。



  浩淼沙漠中树

  沙坡头每年总要走上一两次,陪着天南海北的朋友一而再再而三的,然而,却百去不厌,何故?沙坡头不以人文取胜,而以自然为尤。正所谓一沙一世界,一景一菩提。进入沙坡头,你的感觉就会与众不同。坐于沙漠之上,静观黄河波涛,享受野风流云,那种纯自然的状态,让你感受到的绝对是其它景点所不能带给你的。这里的一粒细沙,一棵小草,都是一个世界,都让你对它产生一种浓厚的兴趣。这让我常常想起那些人文景点的悲哀来。一些景点为了吸引旅客,常常故意编造出来的一些故事,大肆炒作,往往让人们失去了旅游的本性。我常常给人造的景点和雕塑搞得很累,那些强烈执拗人意的水泥与涂料散发出的气息,让人心神俱疲,兴致大损。



  风云驼队

  在沙坡头,无论是你选取一个黄沙梁而坐,还是乘羊皮筏子于黄河中漂流,无论是骑着骆驼穿越沙漠,还是对着那沙那河大吼几声,你都是处在自然的状态之中。即使是从沙漠中爬过的一只小虫,也让你不知不觉地观看上半日而不生厌。沙坡头大到腾格里沙漠,斗折蛇行的黄河,小到一粒沙子,一个草方格,都是你的景点。当我看到那些游客们把鞋脱下来提在手中踩着滚烫的沙子呲牙咧嘴而行的时候,当我看到那些男男女女相互抬着挤着在沙漠里滚成一堆的时候,当我看到他们像孩子一样把沙子刨成堆又抹平的时候,当他们在黄河里嗷嗷大叫的时候,整个过程带给他们的快活与兴奋是无可比拟的,他们远远没有走在人文之中的疲累与颓废,而是返璞归真的轻松与爽意。想及旅游的本意原本就是全身心的人文放假,为什么要再次钻进人文中去承受那些不该再承受的东西呢?何况,有些人文完全是商家们投好一些世俗的东西而刻意设置的一个阴谋与圈套。

  这些年来,我很少在景点上住过。但我曾经在沙坡头住过一宿。



  长河落日圆

  傍晚的沙坡头,当游客们归栖之后,沙坡头沉寂下来。我坐于那沙之上,那种纯朴的宁静,融入夕阳古铜色的余辉里,与沙与水成为一体,这时你才会感到真正的自然原本就是归真式的寂寞与安详,不是那种人文的聒噪与喧嚣,而夜晚,那千古的涛声会打湿你的梦境。江南是人文荟萃之地,有些景地已是与创建者的本意大相径庭了。寒山寺,原本就是一个体验寂寞的场所。“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张继先生《枫桥夜泊》里所表达的意境现在已荡然无存,代之而来的“夜半钟声”竟然没有时辰地时时撞响,更为可笑的是只要你掏十元钱,就可以成为撞钟人。而满河的灯火与鼎沸的人声已经再也无法让人感受“江枫渔火”对愁而眠的意境了,有的也只能是匆匆归去和完成“我到过这里了”的夙愿。

  我想到过沙坡头的人,远远不会有“我到过这里了”的心态。只是由衷感慨:沙坡头,好一片大自然的瑰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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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坡头

□李增林

骑驼行

骑驼沙山行,茫茫望无穷。
骄阳如火炙,戈壁似炉蒸。
挥汗如雨洒,暴渴欲饮冰。
万籁俱寂静,声声闻驼铃。
铃声令我思:驼耶有灵性。
终生而饥渴,经暑历严冬。
浩瀚漠万里,沙山千仞雄。
风雪与沙暴,不迷方向清。
绿洲不恋栈,登路披辰星。
寂寥瀚海阔,鹰鸷难越凌。
驼队宿昔年,丝路卓其功。
欧亚通商货,为民友和平。
念之肃然敬,下驼踽踽行。
以驼为师友,同此步征程。
 
沙坡泪泉

狂沙一夜葬名城,百姓急呼泪水盈。
安得黄龙为链缚,忍观泪泉总滴零。
 
滑沙闻钟

瀑布流金挂险峰,称奇沙瀑响钟声。
滑沙似梦飘飘落,宏韵催人速奋行。

  注:传说沙坡头原有座桂王城,一夜之间为狂沙吞没。百姓之呼声化为沙坡鸣钟,呼救之泪水化为泪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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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坡梦境

□丁梅荣

     如果不是朋友自远方来,我可能不会想到在春天游沙坡头,也可能就永远都体味不到沙坡头如梦般的境界。

     四月下旬的宁夏,刚刚承蒙春天的润泽,一切都才开始复苏,山朗、水明、花鲜、草绿,碧蓝的天空清亮而微温,乍暖的春光还没有浓到让人沉醉。这时节到沙坡头来观光的人也寥寥无几,我想,于清幽爽净处赏景,最能赏见到景物的真面目的。

     站在沙坡头,你不得不折服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惊叹它的大手笔,也只有大自然,才能在荒凉广袤的西北大地上描绘出这样一幅令人慨叹不已的画卷:远处是碧蓝碧蓝的晴空,晴空的脚底,是一座若隐若现的青黛色的山,山前,这一片、那一片地铺染着嫩绿青翠的草或树,近处,便是这苍黄的水,金黄的沙。沙拥着水,水依着沙;沙衬托了水的灵异,水成就了沙的独特;沙蜿蜒出水岸的美丽,水雕塑出沙岸的温柔;沙赋予水以雄浑,水将灵性灌注给沙;沙因了水便不再荒凉,水有了沙更富清丽……这便是公平的造物主对宁夏这块本显荒芜与贫瘠的土地的一种补偿吧,沙坡头,总让我有这样的感慨。

     四月的沙坡头真静真美呀。静得美得好像不小心掉入了不知谁的梦境。

     我和朋友乘一只羊皮筏自上游漂流而下,一路上我们都不说话,各自沉浸于大自然的静美中。旧谚曰:“黄河百害,惟富一套。”这里正是仰黄河之利的前套,全不见黄河咆哮粗野的样子,到见它静得像腼腆乖顺的少女,在四月的静谧中,发散着处子般的柔静祥和与馨香。这一带水势平缓,蜿蜒坦荡,羊皮筏子漂行于水上,如行云般轻捷飘逸,又似本身融为流水,随岸势曲折波行。坐在这样轻巧的皮筏上,人好像也如登临月宫般失重,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只能触摸到灵魂的有无,感觉的有无。

     两岸的金沙在波光与阳光的交映衬射下,舒展滑腻柔美,如东南亚美少女姣好的面容,层层叠叠着的沙浪,如自天铺盖而下的古铜色绫绸,被风吹拂起一浪一浪的褶皱,褶叠处粒粒饱满的沙暗放着沙粒特有的稍嫌喑哑的光亮,似少女唇边那一抹灿烂恬静的笑,千万粒金色的沙粒汇成一帘金色的瀑布直垂入河流,像是美丽的少女仰颈将一头的秀发沐入水中,任水流为她洗沐漂濯,水款款流动,岸缓缓向后漂移,水面划出一环环绮丽诡谲的波纹,在岸两边、在筏周围缱绻旖旎,这真是“水沙交融”了。

     岸远处一棵棵开满白花的树,静默在四月的阳光下,闪烁着微凉的光,被游走的金沙载着,惊魂一瞥般从我们视野里游走,只有飘浮在空气中的一缕缕若有若无的芬芳,似乎在提醒我们,那不是梦,是人间仙境。而身边偶尔飞过的几只美丽的蝴蝶,又让我疑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魂魄相携嬉戏。连头顶倏然掠过的一只鸟儿也是静无声息一滑而过,是怕惊醒筏上人的梦吧。皮筏荡漾着的潺潺水声和远处叮当的驼铃声是此时惟一的声响,此时却起着催人入眠的异效。

     艄公似乎也被大自然的肃穆所折服,默契地与我们共守着一片静默的气场,只在我们发问的时候拾拣起他兼做导游的身份,简洁而恰到好处地应答一句……

     一道两千米长的堤坝触目惊心地直插于河心,汤汤的河水从堤坝上漫过,翻卷起一道涌滚的浪花,发出如雷的轰鸣,艄公娓娓诉说起“白马拉缰”的神话传说,我们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拉回到对先民智慧的赞叹。

     极目远眺河流下方,远远地,一架古朴的老水车,亘古不变地拍击着黄河水,似乎又把我们拉入了那场还没有见到主角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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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卫印象

□张毅

     作为邻省近地的陕北人,中卫是我知道最早的宁夏的一个县,得益于中学语文教科书中竺可桢老先生的那篇《向沙漠进军》:包兰铁路从银川到兰州的一段,要经过腾格里沙漠,其间中卫县沙坡头一带,风沙特别厉害。那里沙多风大,一次大风沙就可以把铁路淹没。有关部门在1956年成立了沙坡头治沙站,进行固沙造林。这一工作已提前完成。包兰铁路通车以来,火车在沙漠上行驶,从来没有因为风沙的侵袭而发生事故。这篇文章发表于1961年的《人民日报》,即使是到现在为止穿沙漠而行的火车依然畅通无阻。如此可见这里闻名于世的治沙工程名副其实,堪称奇迹。于是就记住了中卫———一个神奇的地方。

     终于有机会到了中卫,正是夜晚,广场周围的几个星级大酒店和商场灯火通明,流光溢彩,各种肤色、操各国语言的老外流连其中,一副开放的大都市模样,气派十足。位于县城中央的高庙公园,我们是一大早去的,真乃“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高庙建筑群身处闹市,“钟磬余音远,万籁不都寂”。仰望高庙,层层高筑,气势恢弘,飞檐翘角,错落有致。挑水扫地的僧人隐现在翘角悬梯上,给人一种生活在天庭云端的遐想,不愧为“高庙”之称。僧人的出现又使寺院有些活泛和被关照的暖意。层层攀上高楼,中卫县城尽收眼底,一派繁华景象。和周围鳞次栉比的现代化高楼大厦相比,百年古寺,历经风雨,尽览人间市井沧桑巨变,至今巍然屹立,向一代代后来人展示着我国古代建筑巧夺天工的匠心和智慧,也给中卫县城带来悠悠古意。高庙的“地宫”,也叫“十八层地狱”,在高庙地下,迂回曲折,阴森凄冷,运用现代电子技术将其搞得光怪陆离,尽现恶人死后下地狱的种种酷刑。上面是仙乐飘飘、佛光普照、人们顶礼膜拜的西天极乐世界,下面是大刑伺候下鬼哭狼嚎、血流成河的地狱。一上一下,两个传说中的相对立的世界在方位上、情景展现上、所体现“因果报应”的佛家思想内涵上都恰到好处。所以,高庙和沙坡头一样,不愧为中卫一绝。

     到久负盛名的沙坡头已近中午,明沙无语,黄河有声。只见沙坡上驼队漫步,黄河上舰艇飞驰,坡底河岸上的绿荫带里人们饮酒品茶,乘凉赏景。其实在我看来,去沙坡头一是为了领略或祭拜那条因承载太多而被称为“母亲河”的黄河;二是为了玩“沙”。柔软细腻的沙如温暖舒适的被褥一样供人舒展躯体、恣意休息。和“沙子”嬉戏,可以让人放松,让久居闹市的人切实找到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理表层有黄土、石林、冻土、草地、熔岩等多种类型,自然造化,丰富多彩。而惟独沙子温和静默的特质给人亲和力。虽然人类很早以前就向沙漠进军了,植树造林,防风固沙,但人又好像离不开沙子或想念沙子一样,时间长了就想和沙子亲近,大老远驱车从各地赶往沙坡头。从这个角度来讲,沙也是不可或缺的,但要适可而止,不要成“漠”。

     这话说来就长了,暂且打住。你看,滑沙的人“哧溜”就下到沟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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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筏黄河

□张建忠

     黄河从崇山峻岭中奔腾而下,到宁夏中卫县沙坡头后,水流缓慢,宛然长龙,洋洋洒洒地向远方游走。黄河在这一段宽阔的河床中,淤起一个个滩头,运输极为困难。木船笨重,容易搁浅,若逆流而上,纤夫们拖一根长长的绳,沿岸左拐右转一步一个脚窝的吭哧,一天,也走不了多少路。

     很早以前人们发明了羊皮筏子,用以在浅水处和河道狭窄处航运。这种古老而奇特的运载工具,是由“浑脱”排列组合成的。唐代李筌的《太白阴经》中记载:“浮囊以浑脱羊皮,吹气令满。紧缚其空,缚于肋下,可以流也。”缚浑脱“于肋下”乘渡,只是一人。为使它能够方便、安全、载重,以后人们又把单个的浑脱缚在木排上,排列出一个长方形来,用20根2米来长的木杆绑上十几个浑脱,做成一个“排子”。“排子”只需一人手持木桨划行。筏子可乘15人,载重2吨重。一般只用于河两岸往返摆渡,或是顺流而下运货。筏子顺流而下时,匠人躺在筏子上,头上扣一顶草帽,悠悠地,任筏子顺了水走。若遇漩流,匠人挥桨划动几下后,依然悠哉起来。
     羊皮筏子在黄河上成为宁夏过去的主要交通工具,东漂内蒙古包头,西行青海、甘肃,开通了东西河运
的大门。当地用的木料、金银铜钱、布匹针线等物什都是从河道上运进来的;当地产的枸杞、发菜、甘草、二毛皮,烟煤和陶瓷缸等,也是从河道上运走的。

     在黑山峡河道乘筏,两岸山岸嵯峨,怪石林立,湍流如箭,险滩暗礁,荡魂摄魄。在河南岸的峭壁上,突兀一尊巨石,形似观音面河打坐。不远处有七块硕大礁石,人称为“七姊妹”,再往前下五百米河中心,便可见两块大礁石相互依偎,酷似两位老人,被称为“老两口”,再顺流而下,卧于河心的三块巨礁,又被称之为“三兄弟”。

     在黑山峡弄筏,全靠筏工的技艺和胆略,稍有差错,便会筏毁人亡。但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些筏工的技术绝对可靠。

     近些年来,随着铁路、公路交通日益发达,河中漂筏渐渐少了,于是羊皮筏子蜕变成为游人们觅乐探险的工具。坐在羊皮筏子上,可将长河风光、大漠奇观、山峦叠嶂尽收尽赏。黄河弄筏,在历史上就是中卫一景。“河边柳色依人绿,岸上桃花照水红”,坐在皮筏上漂摇,水中有景,景中有情,正如古人魏修所吟咏的:“前村隐约皆入画,缓棹回舟兴未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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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水车·黄河

□王福中


     黄河自甘肃进入宁夏境内,经宁夏黄河第一村南长滩向东奔流于卫宁平原和银川平原,至石嘴山市头道坎北麻黄沟出境,全程397公里,落差达180米,孕育了丰富多彩的历史文化。沿黄河而走,远古文化灿若星晨,中卫岩画,新旧石器时代的水洞沟遗址,秦、汉、明长城、汉墓群等;古今水利工程更是人类与自然奋斗的智慧体现,从沙坡头美利渠白马拉缰开始,向下有秦渠、汉渠、唐徕渠,还有沙坡头水利枢纽、青铜峡水电站等现代水利工程,是展示黄河文化、感受黄河文明的重要区域。而沿途的黄河民俗风情更是魅力独具,黄河水车、羊皮筏子、田园风光等构成的“塞上江南”画卷别具韵味,黄河两岸依然保存着淳朴的民风,居民在方言、服饰、生活习惯、娱乐方式及建筑上保留了许多传统,与现代城市景观形成了鲜明的对照。黑山峡壮美的峡谷风光、丰富的石文化,沙坡头世界伟大的治沙工程,中宁大佛寺、枸杞园;青铜峡108塔、牛首山;银川金水园、沙湖;陶乐兵沟、马兰花生态园;石嘴山武当庙……仿佛散落的这块土地上的一颗颗明珠璀璨夺目。

     黄河自黑山峡入境中卫,在中卫境内114公里,落差达84米。两岸山崖陡直、水中险滩、礁岩出没,河道时直时曲,流速时缓时急。蜿蜒回转,激流叠浪,沿岸风光旖旎,景色秀丽,历史文化和自然景观众多,故有“黄河小三峡”之称,航行或漂流既充满极大的情趣、诗意,又充满了极大的刺激性。黄河沿岸有许多绮丽多变的自然景点与社会文化景观,其中历史上形成的著名景点即有洋人招手、七姊妹、老两口、三兄弟、一窝猪、古长城、成吉思汗古渡、双狮山、阎王匾等等,特别是沿途的花果田园,古色古香,民俗依旧,大有世外桃园之趣;而像洋人招手等自然景点又伴着惊险有趣的故事传说。沿途观光、登岸拍照、小憩、进餐、饮茶,购买土特产品,甚至可到自由自在、原始古朴的山村小住,休闲度假,体验“世外桃园”氛围。

     岸边的南长滩村,是宁夏黄河第一村。为公元九百多年前,拓跋氏族人为逃战乱,几经搬迁,乘羊皮筏子一路沿黄河追波逐流,顺水而下来到这里繁衍生息,躬耕渔猎,缔造了土肥水美的河滩家园。先民们眷恋于斯,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独享悠闲恬淡的诗意人生,沙海金涛拍岸,水车吖吖学语,天外来水九折八弯,羊皮古筏载不尽铁马金戈。使人遐思,让人怀想,仿佛在向我们诉说着黄河村落的过去。沿途的古老码头、制陶遗址、黄河水车、军阀别墅……一路漂流,石移景换,让人目不暇接。如今羊皮筏子已成为黄河古渡上一道最为奇美的景观。来中卫旅游的朋友,你不妨对这有惊无险的弄筏一试为快。南长滩与举世闻名的沙坡头景区毗邻,从此打破了往日的宁静。沿河滩古道,听黄河涛声,徜徉石垒土砌的原始村居,漫步静谧清幽的古木林,聆听百鸟争鸣,拉家常,品清茶……神往长滩,置身长滩,长滩的山,长滩的水,长滩的花木,长滩的石鸟,它都以物质上的富饶和精神上的宁静诱惑着每一个人,感动着每一个人。

     沿黄河古道向西行20公里即到北长滩,水车是古老黄河农耕文化的象征。在南北长滩河湾处现遗存的多处水车均建于明末清初,至今有500余年的历史,是中国迄今最为古老的水车。水车竖立在河边,车轮顺水而行,河水由下而上泛珠吐玉,惠泽着桑田果园。随着旅游业的兴起,尘封已久的水车惊现其魅力,成为黄河岸边的一处胜景。临河而观,颇为壮观。古老的水车以其特有的魅力,吸引着众多的中外游客络绎不绝前往观赏。它那昂然耸立的身姿,保持着恒久不变的魅力。静静的群山、哗哗的河水让人的思绪也弥漫在平和、安祥、空灵之中,仿佛在向我们诉说着黄河村落的过去……

     朋友,到宁夏来一定要到黄河上一漂,感悟这塞北江南的雄浑与粗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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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坡头
 
□刘占军

 
     8月,陪着北京的客人,我又去了趟沙坡头。早晨从银川出发时,天阴沉沉的。上高速公路不久,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快到中卫时,雨竟然越下越大。我决定改变原计划,先去高庙,再吃饭,根据天气状况再说……在中卫宾馆吃完饭,已是中午1点,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时间却不允许久等,只好起身,但我心里嘀咕,这一趟怕要让客人失望了……

     偌大的沙坡头,只有二三十个人散落其间,没了往日的喧嚣,格外宁静。几个操粤语的游客在沙丘上拍照,兴奋得又喊又叫,为沙坡头增添了一抹生机。站在蘑菇亭下,脚下是呈凹形的大沙坡。远处,黄河拐出的大弯,像一条腾跃的巨龙蜿蜒东去,无数沙丘链成疯狂的“沙龙”摇头摆尾地扑向黄河。黄河与“沙龙”搅作一团,树木蒿草点缀其间,在阴天密云的衬托下,在雨水的冲刷下,清亮、安然。雨滴缀成条条雨帘,落在沙滩上,落在黄河里,溅起数不清的水泡,真是烟波浩淼,美极了!

     因下雨,骆驼队不见了,缆车也停了,我们只好从沙坡上步行下去。我曾坐在炙热的沙漠上一路滑下,滑到一半时,耳边传来轰轰响声,如雷之闷声、如钟之回音。沙坡鸣钟为我国三大鸣沙之一,可惜今天听不到了……自坡底翘首北望,大漠横空,沙丘攒集,无穷无尽的流沙像从天上倾泻下来,又被崇山峻岭中飞奔而来的黄河劈头截住,形成了陡峭的大沙坡,与黄河对岸的香山巍然对峙,负势比高。

     坐画舫逆流而上,向香山行进。船行几十米,但见岸西立一巨石,三个大字用红漆漆了———阎王砭,这让我想起了早上刚看过的高庙地狱那些阴森可怖的神话传说。“阎王砭”北侧,是百米多高的狭窄的沙坡,倚天而立,由于长年滑沙、踩踏,大沙坡金黄金黄,寸草不生;“阎王砭”南边,是与沙坡比肩的悬崖,怪石耸立,龇牙咧嘴,沙包着石,石含着沙,沙蒿等植物点缀其间,黄沙、黛石、绿草,与北侧的大沙坡连成一片,奔腾咆哮的黄河,配上头顶的蓝天、白云,真是一幅绝好的油画!船行约40多分钟,导游激动地说:“双狮山。”果然两座小山极像两头卧着的雄狮。在“双狮山”脚下,我们换乘羊皮筏子,说也奇怪,雨也停了。坐在筏子上,顺流漂下,香山、蓝天、白云、坡、怪石、绿草、垂柳、枣树、白杨……久居城市的喧闹与嘈杂消散了,除了涛声,再没有任何喧响,除了寂静,还是寂静。真想就这样优哉游哉地漂下去,什么也不想了,好好享受这与心灵共应的寂静……对面一艘快艇从我们身边飞过,快艇激起的波涛让筏子忽高忽低、一阵颠簸,我们一阵紧张。然而当一艘艘快艇经过时,我们觉得那颠簸出的晃晃悠悠,简直是一种享受了。再漂一段路程,一条两公里的石坝从闸门蜿蜒曲折溯流而上,在水流湍急的峡谷中把黄河劈作两半,西边水流平缓,东面水流湍急,远看如巨龙戏水,奔腾咆哮气壮山河。这便是美利渠。我想起了读过的关于美利渠的动人传说。

     很久以前,一位精明能干的年轻工匠决心凿渠引水,却因渠口所处的位置全是岩石,水急岸陡,几经周折均告失败。急得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天呆呆地望着滔滔东去的黄河水出神。一天傍晚,他神思恍惚地躺在沙丘上歇息,眼前猛地一亮,一位美丽的姑娘骑着雪白的骏马飘然来到跟前。姑娘望着他憔悴的面容,关切地问:“你为何愁眉不展?”小伙子说出了苦衷。姑娘嫣然一笑:“这有何难!”说罢跃马向西奔去。小伙子急起边追边喊:“姑娘,告诉我啊!”姑娘回头一笑,随手将白马的缰绳抛在地上。小伙子加快脚步拼命追赶,姑娘头也不回只是驱马前行,沙地上留下一道马缰拖过的痕迹。转眼追到沙坡头下,黄河挡住了去路。只见姑娘收起缰绳双腿一夹,白马一声长嘶劈波斩浪溯流而去……小伙子南柯梦醒,怅然所失,突然发现沙地上真的有一道马缰拖过的痕迹,隐隐约约向西伸去。年轻的工匠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仙女点化!他果断地修改了设计,带领乡亲们沿着白马拉缰的地方凿石开渠,筑坝引水,终于获得成功。

     这只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早在汉武帝时期,这里的人民凭着自己的智慧,创造了这人间奇迹———宁夏的都江堰。如今在那坝上立着一块巨幅雕塑———“白马拉缰”。一匹汉白玉马昂首长啸,扑向前方,马尾上翘,踏波斩浪,欲腾空而起,白色的缰绳宛如一条长长的飘带,蔚为壮观……

     “到站喽!”筏子工的一声召唤,把我从远古拉回到现实。上得岸来,缆车已经启动,我们坐缆车上到坡顶,又坐滑沙板顺沙滑下,由于刚下过雨,滑板的速度飞快……北京的客人兴奋地说沙坡头真是一个神奇而好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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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沟
 
□彦妮
 

     距家六七里,有块坡地,带子似的,那就是我的地。我一直疑惑这块并无甘草的地方,咋就唤了一个“甘草沟”的名字?1995年,我从父辈的手里接了这块地。那时我的全部妄想全寄托在了这里。趁着夜色,赶了驴和骡子,在月光还没褪尽的黎明开始耕耘。犁铧是新买的,被我擦得锃亮锃亮。偶尔有只山鸟,尖叫着擦地掠过。我紧握犁把,一边吆喝,一边将大的土块踢碎。

     太阳出来,满地像铺满了金子,犁翻过的又细又匀的黄土上,散发着白色的蒙蒙雾气。山谷里吹着风,我的身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索性光了脚,挽了裤腿,更觉得精爽些。

     八九亩地,我犁了四架。我没有像村里人紧催慢赶地抽打牲畜,而是悠闲地一面看着杂草被犁铧翻起来埋入地下,一面盘算着要种些什么。歇息的时候,我就势坐在地上,合着一股温热,大口大口吞咽着家里带来的干粮和水。毛驴肯定是累了,后蹄前蹄轮换着支撑休息,腿胯下有股湿湿的汗渍。我站起来摸摸它的头,有些心疼。地是我的,毛驴是我的,我要在这些充满灵性的生命当中完善自己。于是我卸了驴套,让毛驴自由自在地打滚和撒欢。
     该播种了,没有铁耧,只有祖先留下的木制农具。一张木耧,里面装着些麦种,两手捏着耧把儿,听小木槌在山地里“呱达呱达”地响着,一粒麦种均匀地从木耧的小筒里缓缓下地,而翻起的泥土又急速地将其覆盖。那些躺在泥土里的种子就像一个个没有分娩的处子,它们在我的手下找到了孕育的母腹。

     绿色揪心地盖住了我的土地。我几乎是三天两趟往地里跑。苗还算出得齐整,我播种的水平还不算太次,望着不远处山头静静啃草的羊群,内心充满了喜悦。

     又是一个缺雨的春季,每年这个时刻就是农人最心焦的时刻,“春雨贵如油”啊。苦蔓花倒是开了,又粉又紫,紧紧缠绕住并不丰满的麦苗,一丝不苟地奏响了风铃……拔节、出穗,绿色逐渐被白色代替,摸着一棵一棵不能灌浆的麦穗,心都在流血。我的泪水不能变成雨水,嘶哑的喉咙吼不出雷电的效果,麦苗在毒热的阳光下,合着一阵阵充满火焰的热风,枯萎了。这一年,我的八九亩地收获了两捆又软又轻的麦草,一毛驴就驮了回去。两年的辛苦,一年的收成,我走在尘土飞扬的山道上,满脸都是泪水。

     第二年,我种上了胡麻,但仍旧遇上旱年。墨绿的胡麻叶、金黄的胡麻花在一群群盘旋飞舞的蝴蝶的热恋下迅速成为夏天的陪葬品。尽管找了许多民间偏方,也喷了敌杀死,但还没结实就成了蛾蛹的美食……

     刚刚分了家,没有半点积蓄,而我在甘草沟又两年没有收成。我急了慌了,第二天,卷起一包简单的行李走了。

     捞盐、打硝、炸石头,我闭着眼睛,光着膀子,只想在石头缝里捡几个金币。但我没有把金币捡回来,反倒将爹娘生就的骨头给苦软了。我变得沉默寡言,斤斤计较,变得没有了自己的语言、思想。我像钻进了别人设置好的套子而进入迷宫,从此就没了起点和终点。我在迷宫里奔跑和喘气,顾不得休整、疗伤,完全失去了自己,像傀儡一般忙碌在钢钎与大锤之间。然而,老板把我从头到脚剥得体无完肤一无所有地滚了回来。

     一年的弃耕,甘草沟长满了蒿子和冰草,松软的土地僵硬而缺乏生机。收拾农具,重整旗鼓,在糜谷麦子都没有收成的时候,我种上了洋芋。这一年风调雨顺。八月秋高,洋芋总算丰收了。用毛驴驮着孩子,沿着高低不平的山道进入甘草沟。野百合正在地畔幽幽地开着,梭草长得柔软而抖擞。孩子的笑声合着黄鼠的“吱吱”声,使甘草沟充满了生命的清纯与灵动。

     果然是个好收成,拳头大的洋芋在地里摆满了,而我的孩子在地里翻着跟头。太阳并不毒,习习秋风吹得很爽意,我似乎找到了活着的理由。我想在我的地里种上一片杏林,在坡底打几口窖,用不了两三年,甘草沟将开满醉人的杏花,麻雀、蜜蜂都会飞来,那情景是多么诗意。那时我就比“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的陶潜还闲适,比“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的欧阳修更陶醉了。什么柴米油盐,什么种子化肥都离我远而又远。然而,就在我不顾及碗中的寒酸,就在我酸兮兮地幻想浪漫的冬天,我的一个孩子去了。孩子刚刚5岁,他被叔叔大伯埋在了甘草沟的一处崖边。

     甘草沟,盛下了我的贫瘠与辛酸,也容纳了我最疼爱的骨肉。现在当我迷茫绝望的时候,总听到一种声音在呼唤我———那是甘草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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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流过沙坡头
 
□潘刚强

 
     奔腾的黄河穿过腾格里沙漠东南边缘进入宁夏境内。流到中卫县城西20多公里处,忽然来了一个急转弯,一改汹涌而为平缓,变得温顺起来。浩瀚无垠的腾格里沙漠,竟也收敛其飞沙走石的怪异脚步,戛然而止,伏首在黄河岸边、香山脚下。无边的黄沙与九曲的黄河这一对峙,造化出一处神奇的自然景观———沙坡头。

     沙坡头沿黄河一线10来公里长的峡谷,果木参天,绿草蔽地,在金黄的沙丘和浑黄的河水环抱里,显得格外青翠。正逢水果飘香的时节,苹果红了,梨子黄了,那绿色的枣儿密密累累挂满枝头,河风吹来一阵阵诱人的清香。冷不防只听得“的剥”声响,几粒熟透了的红枣便落在我的脚下。捡起一枚感觉软实软实的。我忍不住送到嘴边咬上一口,一股清纯的甜香从舌头尖儿沁人肺腑,长长地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满口留香,真甜哟!早在两千多年前,我们的祖先凿渠引水,灌溉农田,自古便有“天下黄河富宁夏”一说。而引黄灌溉的起端,便是在这沙坡头。河道的中央,筑有一道2000米长的堤坝直插河心,这道类似四川都江堰的引水分流堤坝,如今依然灌溉着万顷良田。为了纪念先民们创造的这个奇迹,人们依据古时的神话传说,就在渠口顶端塑起了一尊“白马拉缰”的雕像。它标志着桀骜不驯的黄河水,听随人意自流灌溉,将银川平原变成了塞上江南。

     从白马拉缰景点附近下河,我穿好橘红色的救生衣登上快艇绕着香山逆水行舟。坐着羊皮筏子随着弯弯曲曲的河道随波漂流,这一幕美妙的场景在我的梦中早已不知出现过多少回。这次我不惜孤身一人搭坐班车从近200公里的银川市区赶往沙坡头,就是为了过过黄河漂流的瘾。溯行4公里,在香山靠岸,我终于踏上了期盼已久的羊皮筏子。一共3排15只吹得鼓鼓囊囊的羊皮套,整齐牢密地绑扎在木条筏下。我一踏上去屁股还未落座,羊皮筏子便晃荡起来。幸好有划筏汉子的牵引扶持,我和另外两位游客才各自坐稳了位置。划筏汉子支着木桨将筏子撑开去,这一撑便使无缆之筏听水流波了。我心里正疑惑,那划筏汉子就势一跃,轻如飞燕便稳稳地落在了筏头。已近正午时分,太阳艳艳地照在头上,一阵阵暖风迎面扑来,黄河波涛翻滚,不时泛出耀眼的光芒。座下的羊皮筏于缓缓地漂行,近岸两条绿带,远处黄沙齐天,从那河心白马昂首处,浑浊的黄河被弧形的堤坝切割为二,内河满,外河浅,漫滚的河水激起一带雪白的浪花,声响若雷。我从江南来,喝汩罗江水长大,一直在洞庭湖畔长江岸边行走,可一见到黄河,内心深处总会产生一股强烈的冲动,就像远行的游子归来,渴望投入母亲的怀抱一般。我们每一位炎黄子孙的血脉里,奔流的都是黄河水呀!我痴痴地端坐黄河水上,感觉到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空彻与舒畅。

     弃筏登岸,长长一带金黄色的沙坡矗立眼前。它宽2000米,高200米,倾斜60度,这便是被称为世界垄断性旅游资源的“沙坡鸣钟”。亘古的荒凉激活我青春的力量,我决计不坐缆车徒步爬上沙坡顶去。谁知冲顶不满百步,这才发觉面临的困境正如脚下的沙山一般,深不可测而又高不可攀。且不说进一步退半步的费时费力,更为糟糕的是,正午的阳光早已将沙坡的表层晒得滚烫,热沙灌进鞋子,灼得我一双脚皮烧肉痛。人像是掉进了一个干燥的大蒸笼,除了背脊沟儿能沁出一丝丝汗水,整个人蒸发虚脱得喘不过气来。我算是体味到了一丝儿沙漠旅行的艰难。回首俯瞰,黄河绕山川飘然而来默然远去。六尺男儿,已无退路,我只能坚持着,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往上挪,终于征服了沙坡头。

     我站在高高的沙坡头顶巅,劲风狂吹,细沙回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万千气象,尽收眼底。这时,一辆列车从我身后的包兰铁路呼啸而过。我转过身来会心一笑,正是这条伴着黄河穿越56公里大沙漠的铁路,凭着“麦草方格固沙法”创造了人类治沙史上的奇迹,被联合国授予环境保护“全球500佳”称号。我何不骑上骆驼,随着叮当的驼铃声走出这片人造绿洲,到那浩瀚的腾格里大沙漠去感受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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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沙都

□张建忠

     七月的沙坡头,景色宜人,空气像过滤了一样纯净。黄河冲出峡谷,在沙坡头拐成了一个月牙形大弯,河弯上空一条索道连接南北,像极优美的抛物线垂临河面,悠悠地,悠出另一番壮观来。索道缆车承载着一群群身着鲜艳服装的丽人在空中悠悠滑行,给这神奇的沙漠黄河上空添了一片彩云……

     在举世闻名的沙坡头乘天车观光,更觉沙漠神奇,黄河壮观。放眼远眺,号称中国第四大沙漠的腾格里沙漠,从远处逶迤而来,如波涛汹涌,延伸到黄河边,便被滚滚东去的黄河扼住喉头,戛然驻足,陡然聚起一百多米高的沙峰,这就是沙坡头。

     从沙乳峰上爬过的火车像赛跑的巨人在冲刺,发出粗壮的喘息,黑烟在空中飞舞,渐宽、渐淡。最后消失在蔚蓝色的天际。穿过百里沙漠的铁路、公路像奔驰的骏马甩下的绳索,拖出两道弯曲的线。这两条国道通过沙漠腹地,而不被流沙吞噬埋没,令中外人士惊愕!而这一奇迹的根底,就是罩在路侧上的麦草方格。它像金色的鱼网,网住了流动的沙尘,肆无忌惮的沙龙被降伏,表现出中卫人的聪明和才干。“铁龙越沙”便成为国内惟一的景点。草方格内栽植的野生灌木“花棒”,人称“沙漠姑娘”,花朵艳丽透红,微风徐来,翩翩起舞;沙拐枣敞开胸放出野性十足的黄花朵;小叶杨、箭杆杨像上阵的将士目视前方;沙枣、红柳、胡杨、沙柳像卫兵一样包围了沙漠。横卧在沙地的河流,像动脉血管伸张开来。抽水机把黄河水送上了沙漠,于是,一幅“海市蜃楼”的仙境显现了。

     辽阔的天空,泛着朵朵白云,夕阳将白云燃成一团团火;沙丘也被染得通红通红,分不清哪是云哪是沙漠……夜幕降临,沙坡头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诡谲、静谧,只有天上闪烁的星斗静卧在丘岭间的村舍的零星灯光,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偶尔,有灯光被列车切断,倏然间似一颗熄灭的流星……此时,人仿佛溶化在黑暗里,脱离了尘地,飞升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诗句勾起苍凉雄浑、寂寥空灵的意境,给人以无尽的遐想。

     沙坡头的美,是沙、河、山、园的开工巧陈,她浑然一体,既展示着曲谱,又是每个音符合成的一曲大自然瑰丽的交响乐。作为主旋律的沙坡鸣钟,又是沙漠中的一大奇迹,人从百米高的沙坡上滑下来,一种似钟似罄的“嗡”声接连奏出,仿佛是细腰楚女在演奏,编钟抑扬顿挫,使人神魂颠倒,醉哉痴哉。有沙坡鸣钟,从而又有了一个动人的传说:这里很久以前是一座美丽的“桂王城”,她的北方邻国叫北沙国。有一年,桂王城的王子吴祺战败被俘,在当晚被迫和北沙国公主成亲。王子半夜偷马归来,臣民举杯相庆,载歌载舞。在欢乐之际,北沙国大兵压境,不到一个时辰,“桂王城”便被黄沙淹没。从此,神钟惊人地发出“嗡”声,也有说是琴声。沙坡鸣钟下面,涌出的几股晶莹泉水,好似公主和楚女的泪,汇成一条清澈的小溪,汩汩流向河中,溪边长着许多奇花异草,又嫩又鲜又活,可染面蒸食,香味悠长,药用效力甚佳。这泉有两个美名:泪泉、艾泉。泉的方圆百十亩大一块平整地方叫童家园子,有二三十户姓童的人家世代相袭住在这里,靠神泉赐给的圣水种地生活。果园三面环沙,一面靠河,园中的桃、杏、梨、枣,个大肉厚,香甜味美,虫子从不侵害。当北疆大地还在依恋冰雪寒冷之时,这里已是绿草如茵,柳树叶翠之时。阳春三月,园中草碧花香,群芳斗艳,蛙鼓蝉鸣,鸟语欢歌,驼铃悠扬,幽静恬淡的田园气息令人陶醉……

     沙坡头下面的黄河在此拐弯掉头直接朔方平原。宁夏最古老最大的引水堤坝……美利渠堰,像传说中的“白马拉缰”的缰绳自河中将奔腾咆哮的野马拽上岸。河水中卵石光怪陆离,五颜六色,与溅起的浪花溶为一族,为“母亲”的美景添色。古时的河运工具羊皮筏子荡漾在河中,载着八方游人漂游,浪尖将筏子托起又轻轻放下,一个“险”字既惊人又玩人,顿时,你会觉得征服黄河的快感传遍全身,更觉“黄河母亲”怀抱情意浓浓……

     坐在索道缆车上观大漠长河,既感到险,又感到美,此时,人间的胜境尽收眼底,自有一番妙不可言的意韵,大漠、长河、蓝天、山峦……人,这才是一个最美的、最和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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